朱战凡在练球

刚刚结束的脱口秀大会今年的口号是“每个人都能快乐5分钟”，但对朱战凡来说，只要有足球，快乐可不止5分钟。

(资料图片)

朱战凡自孩提时代在人民广场上首次与足球邂逅，之后加入校足球队、市足球队、省足球队、后来又加入广东佛山队，成为温州首位加入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球员。

作为球员，他曾代表温州足球队获得过1986年省运会足球比赛冠军；多年后又以教练身份带队获得1995年省青少年锦标赛冠军和2016年省青少年锦标赛冠军。

在卡塔尔世界杯开赛前夕，记者邀请朱战凡聊聊他的足球生涯。

温州首位加入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球员

朱战凡的足球偶像阿根廷球星迭戈·马拉多纳，曾在某次接受采访时说：“感谢成为一个足球运动员，足球给了我最大的快乐和自由，就像双手触碰到蓝天，感谢足球！”

作为迷弟的朱战凡说他同样也要感谢足球给他带来了快乐，以及让他知道了马拉多纳、菲戈、梅西这些足球天才。

说起朱战凡与足球的渊源，他与足球首次接触是捡球而不是踢球。1973年，温州市少体校成立足球训练队，因温州足球场地缺乏，只有原人民广场等不多的场地可供队员训练。家住人民广场附近的朱战凡时常与邻居小伙伴去人民广场玩耍，常会帮助来此训练的球员捡球，慢慢就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兴趣。当身为篮球队员的父亲得知调皮捣蛋的儿子爱上了足球，马上表示支持。

当时就读广场路小学的朱战凡如愿进了校足球队，因表现突出，被选送体校集训，认识了足球启蒙教练黄长清。初中时，朱战凡就被选进浙江省足球队。

1986年，17岁的朱战凡在黄长清带领下征战省运会。朱战凡说至今还记得那场球赛，“首场比赛输球后，全队上下顶着巨大压力，最后在黄长清教练的带领下，一路打进决赛。印象特别深的是决赛遇到杭州队，赛况胶着，一路打到加时赛，最后进入点球大战。一共罚了10轮才决出胜负，创造了省运会罚点球轮次纪录。最后温州队惊险夺冠，这也是温州足球继1978年、1982年后的第三个省运会足球冠军。”

回想这场冠军争夺战，朱战凡坦言，当时温州足球队的整体实力不如嘉兴与杭州，但足球不是一个人踢的，它需要11人加教练的集体协作，“在教练黄长清的谋篇布局下，最后我们赢了”。

该届省运会结束后不久，朱战凡被广州佛山职业足球俱乐部教练相中，自此，开启了他的足球职业生涯，他也成为温州首位加入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球员。

佛山足球队成立于1988年，以"民办官助"的模式，被称为"职业化的实验室"。1989年佛山足球队首次参加全国乙级联赛就夺得桂冠，翌年跻身全国甲级(B组)行列。

刚加入佛山足球队的朱战凡因身材矮小、技术上不如来自国家队的队员，他未获得主力位置，经常作为替补队员“坐冷板凳”。

为缩短与队友技术上的差距，以及弥补与其他球员身体对抗的弱势，朱战凡苦练速度与传球技术，他给自己的训练“加餐”，对着训练场的标靶起脚飞射，反复练习准确度；绕着操场跑，训练耐力与速度。不久后，这位追风少年成了球队的主力队员。

温州老年足球队合影

从球员到教练，带着弟子拿下省冠军

聊起自己的足球职业生涯，朱战凡说，以前踢球可不赚钱呀！作为职业球员的他，一月工资不到一千元，加上参加比赛获得的奖金，也就勉强养活自己。

随着年龄渐长，也考虑到今后发展，26岁的朱战凡回到了温州，在原人民广场附近开了家青少年足球培训班，班上有个学员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浙江大虎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周大虎。两人熟络了以后，周大虎提议组一支足球队参加比赛，让朱战凡担任教练，后来就诞生了出征1995年省青少年锦标赛并一举夺冠的虎牌足球队。

这支球队的队员一共18名，是从全市初选的200多人中层层筛选。陈建锋是当年的18名球员之一，他以“怕与敬”来形容朱战凡。陈建锋回忆，球队组建完成后，离省里比赛已经不到一个月了，集训时间特别短，所以教练朱战凡对大家格外严格，甚至每晚亲自查寝。有次陈建锋与队员在寝室里偷偷抽烟被朱战凡发现，朱战凡吓唬他们说要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朱战凡当时严厉的形象让陈建锋记忆犹新，现今想起来“心还是抖的”。陈建锋说以前年轻不懂事，不知道吸烟会降低运动员的体能，会妨碍运动员的发展；如今他也成了足球教练，才知道教练对球员的一片苦心。

2016年省锦标赛冠军合影

朱战凡笑称，足球是身体与技术对抗的运动，每个球员都有自己的性格，他也是从队员一步步走到教练的位置，当然知道这帮弟子不严是压不住的，所以他推崇对队员军事化管理，这样才能出成绩！

如今朱战凡与陈建锋同属温州市进才体育俱乐部，从事足球教育，陈建锋是教练，朱战凡则是专门监督教练工作的总监。陈建锋说，他敬重朱老师倒不是因为朱老师是上司，而是看到朱老师把足球运动当作终生事业来做，朱老师也总是要求教练组对每位学生尽职尽责。

对于朱战凡训练队员的刻苦，女儿朱甜甜是深有体会的。一次朱甜甜跟随朱战凡一起去北海集训。当看到球员们在赛场上受伤流血时，她都感到心疼，但父亲却没有任何表示。朱战凡告诉女儿说，“哪个教练不心疼自己的学生呢？但作为教练，我更希望球员们学到的，是如何在摔倒之后爬起来，而不是如何避免摔倒。”这番话让朱甜甜见识到了平日寡言的父亲温情的一面。

褪下所有光环，就是喜欢足球的普通人

正如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都迷惘的时刻，当年朱战凡带领虎牌足球队在省青少年锦标赛上一举夺冠之后，因各种原因，他曾离开足球事业长达10余年之久。用他的话讲，这十余年也是温州足球的低迷期，温州足球队开始走下坡路，各种足球队解散，许多球员另谋出路，他也为了生计去服装厂上过班，开过出租车。直至2014年重新回归到了足球的怀抱，这年他加入温州市进才体育俱乐部，担任温州青少年足球教练。经过两年时间的努力，2016年浙江省青少年足球锦标赛男子丙组在浙江桐庐女足训练基地举行，朱战凡带领温州足球队勇夺冠军，这也是2002年省运会夺冠14年后温州青少年足球再次称霸全省。

今年53岁的朱战凡，如今已褪下职业球员、冠军教练的光环，他每周除了督导俱乐部教练工作之外，周末会与喜爱足球的老友们踢场友谊赛。对于温州足球的发展，朱战凡表示，希望通过各个足球俱乐部的努力，培育温州足球土壤，挖掘更多的足球人才，能比肩广州足球之乡梅州市。

女儿朱甜甜笑称，小时候对父亲朱战凡的印象是每天晚上六点准时跟她抢电视遥控，那时的她实在不理解，足球比赛有啥好看的，为什么观众会为一个进球手舞足蹈甚至泪流满面。后来在朱战凡的潜移默化下，竟也开始关注起了足球比赛。

她至今还记得2016年的欧洲杯，以1:0击败土耳其后，克罗地亚队的队长斯尔纳得知了父亲乌泽尔-斯尔纳去世的噩耗。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极有可能退出本届大赛时，这位铁血硬汉毅然选择了继续为国征战。她说，这样的足球太有魅力了。

即将到来的卡塔尔世界杯，朱甜甜打算和老爸一起看球，“我喜欢的C罗领衔的葡萄牙必定能击败我爸喜欢的梅西所在的阿根廷”。

朱战凡说与足球结缘了大半辈子，有过高光时刻，也有过失落的低谷时期，但只要他站在绿茵场上，所有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感谢足球！”

原标题：朱战凡：站在绿茵场上，烦恼就会烟消云散

小毛

关键词： 人民广场 足球俱乐部 烟消云散